前几日读完了鲁迅的《秋夜·两地书》,一直就想写点什么,因为觉得太感慨了。
鲁迅那个年代的所谓爱情,一定是兼具革命与文学的,但却那么地纯粹!
或许,我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情了解的有限,但通过看鲁迅写给许广平的一封封书信,字里行间里感觉到的却更加真切。
而我也只愿意就这样感受着,而不愿如现在的人们刻意地去探求明星间的感情那样,我觉得人家该让你知道的,会说出来,表现出来,而没有说出来的,也无须刻意搜寻才好。
书的后面是许广平的一句话:即使风子有他自己的伟大,有他自己的地位,渺小的我既然蒙他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与我们不相干,与你们无关系,总之,风子是我的爱……——许广平
写得真好,我想两个人间的爱情就该如此,爱本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只要他们彼此幸福就已足够!
许广平与鲁迅在一起以后,她倾注了她的心血去照顾她们的家,她们的孩子海婴,而更主要的悉心照顾鲁迅先生,那个时候,鲁迅的身体已经不太好,因为他为了思索一条新的路,为了引导年青人,为了写东西,他太不够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常常是工作到深夜,或者是有时夜里起来,抽一支烟,思索他要思索的一切。
也许,只有《两地书》中鲁迅在厦门大学时与许广平之间通信的那段时间,他还算轻松,每日只管上上课,编编讲义,除此以外,他还研究古代史,再就是几乎每天或是隔一两天就是与许广平通信,当然,起初信上并不说爱情,而是说他的住的地方如何,吃的怎么样啊,每天忙些什么,对周围的事和人都有什么看法之类的。并且,有意思的事鲁迅一直称呼:广平兄。
其实,以前对于女人称“兄”或是“先生”确实如此的。
而鲁迅本人对此解释的是:旧日或近来所识的朋友,旧同学而至今还在来往的,直接听讲的学生,写信的时候我都称“兄”。其余较为生疏,较需客气的,就称先生,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大人……之类。总之我这“兄”字的意思,不过比直呼其名略胜一筹,并不如许叔重先生所说,真含有“老哥”的意义。
这是起初写信时,许广平很以为不平,而鲁迅解释给她的话。
之后,“广平兄”一直用了很久,每次都是“广平兄”,大概许广平早已觉得亲切而习惯了吧,就连我这个读者都觉得习惯了。
如今的厦门大学,应该算是一所不错的国家重点大学了吧,而当初鲁迅应邀去当国学系的教授时,厦门大学才刚刚成立,全校不过一百二三十个学生,并且据鲁迅信中所说,是建在一座孤岛上,周围还什么也没有,甚至教师的宿舍也还没有建好,他们只是临时被安排在一处。终日有风,不过没有土,空气很湿润,很适合养身体。
鲁迅对待看不上的人或事一向都是“脾气很坏的”,他不仅嗤之以鼻,不与他们为伍,并且他不写文章骂他们就算不错了,若惹恼了他,他写起文章,分分钟就会骂得那类人或那种黑暗或社会现象等体无完肤,他的抨击从来都是最有力的,一针见血的!
但鲁迅对于青年却总是好脾气的,帮助他们办杂志,为《莽原》、《语丝》、《新青年》等投稿,呼吁,唤醒麻木的国人。
鲁迅称许广平为“小刺猬”“乖姑”等大约是在他们同在广州以后,又同回上海,而后鲁迅回北平时吧,此时,许广平已经有了他们的“小白象”了,也就是有了宝宝了,鲁迅称之为“小白象”。而他给许广平的信的署名也是“小白象”,我想大约鲁迅是说他自己是许广平的“小白象”吧,也就是“亲爱的”“宝贝”的意思。
“小刺猬”这个爱称我觉得很特别,但里面没有说为什么称之为“小刺猬”,我也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应该也是彼此的爱称。并且,字里行间要让她乖,保重身体,并且时时盼望着见面,虽然他们只分开十几天,但我想,此时不同别的时候,他们有了爱的结晶了,鲁迅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的爱的。
鲁迅后来,对于他们的孩子海婴,也是跟别人说过,那意思是,孩子长大了,不能成为名作家就不要去做,能轻松地过一生很好。大概他本人是吃透了从事文学创作以及成为名人的各种苦头了,孩子若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干些别的就好。
而事实上,人活一辈子又有几个能够轻松的过的,真的可以轻松过的那这个人也不简单了。
鲁迅与许广平年9月一起离开广州往上海,此后便一直在上海居住。
其间,成为国内好多文人志士的中心,萧红也是这一期间与鲁迅有过几次的接触的,萧红的《生死场》正是鲁迅给做的序,并助她发表的。鲁迅每天除了忙于自己的创作,还要不断地看青年人的来信、来搞,可以说任务很繁重。
年10月19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逝世,时年只有55岁,他们的孩子海婴才七八岁的样子吧。
鲁迅去世引起了社会各界极大的震动,与他有接触的众多文人纷纷发文掉念鲁迅先生,萧红、郁达夫等,鲁迅被冠以“文学运动的先驱”等等。
鲁迅这个笔名的由来,大概是母亲姓鲁,而“讯哥儿”是他小时候别人常这样叫他的。
希望大家也读一读鲁迅的《秋夜·两地书》,上面还有他的散文《秋夜》、《伤逝》、《故乡》、《社戏》、《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祝福》等等,都是写的极好的。
从中,你或许能够感知鲁迅的那颗敏感的心。
大凡能够从事写作并有所成就的都是善于观察生活的并且心思细密的完美主义者,谁知道呢?鲁迅先生对于刻章满意了,定要配这个刻章的上海某处的砚台,是不肯随便在厦门买一个将就的,用他的话说,这样他心里才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