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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许多年,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FolkMusic
.07.20天气阴|民谣鱼干铺第期
我以前从未觉得人间美好
直到你来了
你来了真好
▼
“赵云将*的赵,竖心小,雷锋的雷,我名字的意思是日照时,下小雨,小雨中响的一声雷。”
01
年7月20日,赵雷出生于北京一个普通的商人家庭。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玩音乐的人童年都是叛逆、狂妄的,但是赵雷却不一样,在上高中之前,他一直都像普通孩子一样过着规规矩矩的生活。
高中时,赵雷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了他人生的第一把吉他。
抱着那把破吉他,拥有天赋的赵雷,像是被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音乐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高中毕业不久,赵雷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可是挣扎了几天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喜欢的音乐,然后抱着那把破吉他,继续自己的音乐梦想。
很幸运的是,那一次,赵雷的父母没有阻拦他,他们了解自己儿子的特立独行,也允许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个时候民谣太穷,一听就是一根烟,一听就是三瓶酒,老狼还在小酒馆里唱着《同桌的你》,周云蓬刚刚出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然而销量惨淡。
那一年,赵雷背着心爱的吉他,或穿梭或停留在北京的地下通道,开始了地下歌手的日子。
他像所有北漂的年轻人一样,青春热血、朝气蓬勃,有着远大而固执的梦想。
02
赵雷是个浪子。
“谁都喜欢自由,我也不例外,我会为了抓住自由不惜一切代价。”
年,17岁的赵雷在地下通道,邂逅了一个哥们儿,他抱着吉他弹唱《光阴的故事》,琴声流淌,歌声悠扬。一如早年电影《美丽新世界》,片中由伍佰饰演,背着吉他卖唱的地下歌手,曾是他的偶像。
在地下通道自带混响的“浪漫”空间里,少年的流浪者情怀被瞬间点燃。那年他高三,本该埋头书本,题海遨游。
然而第二天,他却带着2个兄弟和一把吉他,“进驻”下通道。Beyond、崔健、唐朝、郑智化、罗大佑、许巍是他的语数外,一把块钱的红棉木吉他,代替高考成为他通向未来的独木桥。
少年初来乍到,无所畏惧,哥儿几个盘踞通道一角,信口开唱,每一首都是喜欢的歌。
他们把琴包往地上一搁,过路行人愿意给钱便给,不愿意给也无所谓,总之最终都会被挥霍,换算成宵夜摊上的羊肉串花个精光。
地下通道放肆的1年时光,音乐淌进骨血。少年说:“我们要写歌,要创作,用我们的灵*。”
少年赵雷(左)
然而看似新鲜的流浪,在无数个日升日落中逐渐趋同,放肆的快乐在冬日的阴风里被慢慢吹散,不甘被地下通道禁锢灵*的赵雷,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酒吧,做驻唱。
他游走于北海之北,这里的人们叫它后海。
初入酒吧的男孩像个发疯的小傻子,备起厚厚的歌本,一口气要唱40首歌,拿着80块的工资快乐一个晚上。
不在酒吧唱歌的时候,赵雷便用他的灵*,拨着弦自己写歌。
在北京,他租下一间不满15平米,只能挤得下一张双人床的屋子。
日子累了,去院里打打沙袋;写歌倦了,拿一瓶啤酒爬上屋顶,等阳光西晒。
几棵粗大的梧桐撑起一片绿荫,推开院门,一群白鸽扑拉拉地飞起,鸽哨声在屋顶上盘旋,忽远忽近。斑驳树影下放着张竹椅,常有个美丽姑娘坐在那里,她往往是赵雷新歌的第一个听众。
然而,姑娘听过的歌,他却不能唱给更多的人。在酒吧,当赵雷想要让灵*加个塞儿,把原创混进每晚的40首里时,却总被无情拒绝:“你唱的那玩儿没人听,你就唱崔健、伍佰。”
唱到后来,他看着酒吧里喧闹的人群,发现无论唱谁都没什么区别。一曲唱完,他对着话筒撒气:“他们没有思想,他们不懂音乐。”这句话没有换来任何回音,喧哗仍在蔓延,把舞台的声音全部吞没。
该离开了。
那时,青藏铁路开通不久,列车驶上第三阶梯,高原的阳光照进车厢一片澄澈明亮。韩红的《天路》在车厢里响起,乘客围着赵雷,少年弹起吉他,脖子上挂着藏族孩子献的哈达。
6年冬日,赵雷终于抵达拉萨。他兴奋地拿出吉他,疯狂地扫弦,跟着兄弟们疯狂合唱。朋友劝他:“小心高原反应,这里不是北京。”
孩子心性的他毫不在意地疯着闹着,果然病得一塌糊涂。然而挣脱旅途劳累与高原反应后,又在大昭寺广场的温暖阳光下,抱一壶甜茶,依然只唱自己想唱的歌。
有姑娘在他身边驻足,听得久了,她们高原红的脸上,又要添上一抹绯红。
在那里,他度过了一段有酒没肉有朋友的日子。阿刁、彬子、尼可、大冰......这些名字,被他唱进歌里。他落脚的酒吧,名叫“浮游”。
赵雷(右一)在拉萨
“那时候我们经常吃泡面,吃不起肉,也煮不熟,而且拉萨的菜因为不容易耕种,所以也比我们这边贵很多,最后没有钱了,就每天蘸着盐吃土豆,光着屁股在院子里晒太阳。”
那段时光,是无忧的时光;精彩的年月,不会被什么改写。
一群天南海北的朋友一起唱着歌,喝着酒吹牛逼,喝醉了再喊上一句:“只要活着,音乐就不死,理想就不死。”
飞鸟从不知道何为自由,因为它本身的名字,便是自由。
桌边的灯照亮墙壁上的涂鸦和过路人写的话,其中一句,“人生本无定数,回首已是天涯”,一语成谶。
在拉萨大刀阔斧的旧居改建中,浮游酒吧被拆掉。赵雷重新开始流浪。丽江的温暖的火塘、成都热闹的酒馆和西安地下通道“借来”的摊位,歌声被淹没在涌动的人海。
经过的人各式各样,新奇的、猎艳的、盲目的、逃避的,而赵雷,始终只是那个抱着吉他,固执唱歌的孩子。
03
“我回到北京,虽然还是照常生活,但浮躁起来就回不去了。”
回归北京之后,城市的流彩繁华与自己的微不足道形成的鲜明对照让赵雷触动甚深,在往返录音的途中,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赵雷的思路因此萌芽,在一间八平米的小屋子里创作了包括《理想》在内早期几乎所有的作品。
而赵雷在节目采访中说道:“创作早期我在北京的小屋子写歌,去录音室来回都是坐公交,当时我就想,为什么这个城市那么繁华,我却这样微不足道。”
歌词描述着生活的残酷,现实的压力,其实这也是很多在异乡打拼的人的真实写照。蜗居在城中村的一小块,每天赶着地铁上班下班,工作的压力,家人的不理解,适婚的年纪还没能遇到合适的人,繁华的城市,欢笑的人群,似乎都不属于自己。
但支撑着在繁冗的城市里生存下去的是理想,它是心中的希冀,是坚持下去的力量,现实固然残酷,理想固然很难达到,不忘初衷就好。即使到最后还是未能成功,未能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但这段为理想打拼的岁月,无疑是你生命中最闪亮的时光。
年盛夏,他的第一张专辑《赵小雷》终于发行。
这张只发行了0张的专辑让他欠下了十几万元的债务,与此同时,母亲的病逝,又让他添上40多万元的新债。
那年冬天,在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前,朋友们帮他张罗起一场演出,以40元票价,在北京颇负盛名的livehouse微薄之盐,留下了一场“年之前,最温暖的民谣演出”。
他说:“自从决定做音乐,就没打算脱贫致富。”
在赵雷心中,音乐是一个自由体,不能被拘束,更不能去迎合。在生活状态与生活质量之间,他宁愿选择生活状态,有梦想的苦日子,那便是最好的时光。
多年后,曾有人与他谈起这段日子,赵雷的眼里闪烁起天真的光芒,咧嘴一笑:“一个大人在执着,和一个小孩在执着是不一样的。”
“理想就像太阳一样,有的时候出来,有时候不出来,但它一直在那儿,我一直追着它。”
理想需要追寻,而灵感来自路上。时间没过太久,赵雷和4个音乐人再一次踏上征途,做了一次“十个轮子上的民谣之路”的全国巡演。
5个男人骑着摩托背着乐器,从成都一路向东奔向深圳,1个月时间,10个轮子滚过公里,串联起50多个大大小小的城市。
骑过湿滑黑暗的隧道,与死亡擦肩而过,又对着山崖打着闪灯放声高唱。
歌声在武汉长江边响起,琴声在重庆山城里奏鸣,为旅途添上一段颇具张力的张扬配色。
他们头顶着太阳,用放纵的欢笑燃烧无忧的时光。
那时候的赵雷,尚没太多粉丝,没太多银钱,只有一腔孤勇,满腹才华,一把吉他。
他也会在秋日感伤,一眨眼已经27岁,旁人都已成家立业,自己却仍旧一文不名,还在死守理想。
年,赵雷发行第二张个人专辑《吉姆餐厅》,当时的状态叫做,“圈内无人不晓,圈外没人知道”。
后来在年,《吉姆餐厅》成了一间实实在在存在的餐厅,在大理,一家赵雷的小酒馆,一家不只是餐厅的餐厅,这儿饱含着他的曾经,既有着放肆的青春,也有着当下的生活。
当时大部分演出赵雷还是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出现,在各地的LiveHouse里带着自己的小团队表演,一张票卖四五十块钱,最多的时候是二三百人的场子,少的时候可能几十个,一场下来最多就千元级别的收入。
按说这样的的收入是不太适合做音乐的,但赵雷还是坚持了下来。坚持下来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借钱。
就像当年在拉萨高原上,浮游吧的生活,借钱出唱片,借钱租设备,卖了唱片之后再还钱,之后借钱继续出唱片。
这一年,赵雷受邀参加了《中国好歌曲》,他带去的歌曲是《画》。
演唱的过程中有个细节。周华健听着听着《画》的歌词,低头捂住了脸,演唱完之后笑着问赵雷,“你那个歌词写得非常好,姑娘也没有,四季的粮食也没有,只有那支笔,你现实生活中真的是那么一无所有吗?”
赵雷回答说,“其实是自从我选择做音乐以来,我就没有想过我要做一个富有的人,我就想每天开开心心地,做自己喜欢的音乐。”
年11月,赵雷“我们的时光”全国剧院巡演正式启动,历时两个月,演出共历经十三个城市。
年12月,赵雷发行专辑《无法长大》。
年,赵雷在《歌手》的舞台上凭借《成都》爆红,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个叫赵雷的男孩子,他话不多,抱着一把吉他认真唱歌。他的名字刷爆朋友圈,他的歌曲霸占各大音乐排行榜。
同年11月,赵雷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浮游”演唱会。
正如大冰所说:赵雷不红,天理难容。
此后,有人这样评价:“你真的红了,很开心,内场票也可以卖到+。虽然以前50块就能听你的livehouse,越来越听不起你的演唱会。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变得跟你一样好,民谣不应该穷,以前你吃过的苦都是值得的。难过的日子都是你陪我一起过的,你说你是个普通人,想要买房结婚,我知道,愿你有酒有肉有姑娘”。
这是赵雷,也是平凡生活里真实的写照。在他的歌里,我们能看到各种各样的自己。
“终于红了,不必担心你穷困、不必担心你潦倒;但还是舍不得让那么多人都知道你,舍不得与众人分享。”
还有很多人除了担忧赵雷这样的民谣人不红,期盼着他们能红,内心深处还有一种焦虑,怕他太红,怕他被推到风口浪尖,怕我曾经喜欢的旋律变成烂大街的广场舞配乐,怕纯净的情怀被掺杂了盲从,怕沉浸于音乐的迷醉也被兑了水。
在《歌手》走红后,演出、商演、各种活动接踵而至,,赵雷的生活节奏已然失控。有粉丝形容他:不是在演出,就是在赶往演出的路上。
沈阳站巡演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他崩溃。当天他喑哑着嗓子,大骂主办方“FUCK”,说自己再这样下去就彻底“废了”!
后来赵雷暂停了所有媒体采访,经纪人齐静在微博上说“过度的赞誉是毁掉一个人最快的方式”,赵雷自己也曾说过“不要在意高低起伏,坚持自己的初心,不受外界因素影响,在浮游的世俗中坚守自己。”这份沉着冷静就像一剂定心丸,安抚住了歌迷的心。
相比于很早就成名的歌手,赵雷这一路走得太长,太艰辛,所以更懂得唯有让自己静下来,才会听到灵*之所向。
站在聚光灯下的赵雷,毅然拒绝过度曝光和演出机会,安安静静将自己清零,把大部分时间专注于创作。他用一首《静下来》诉出心声:“我想应该静下来想一些话,走一段路,看一本书。”
04
多年前,大冰在他的书里如此描述赵雷:“高兴了没人分享,委屈了自己消化。北京城太大,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人人都是自了汉,坑他的人多,疼他的人少,故而,他把对他好的人都放在心尖上,以及琴弦最深处。”
赵雷自己说,大冰书里关于他的故事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但他也确实在太早的年纪,匆匆把自己投放进纷杂的社会,在地下通道里摸爬滚打,与酒吧里各色人等短兵相接。
过往给了他故事,光阴沉淀出温柔与哀伤,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刺猬,“阳光下可以相互温暖”,而那些隐形的刺,可以让他拒绝一切虚伪的东西。
只是刺猬的刺有多坚硬,肚皮就有多柔软。直到今天,他身上仍有着放荡不羁,然而不羁的底色,是善。
这些年,无论走出多远,赵雷终究还是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
他出生于北京郊区的良乡,那时,赵雷的家里,有一个做小生意的父亲,还有一个被他称为敏子的母亲。
赵雷与母亲
他儿时顽劣,偷偷吃糖,用小石子哄骗母亲,母亲不发火,只是不再给他买糖;在学校惹是生非,母亲也不恼,待他认错后骑着破三轮接他回家;唯有他偷拿小卖部口香糖,被母亲从男厕所拽出来一顿好打。
母亲教他宽厚,也在让他正直。赵雷去流浪,母亲便等他回家。
时光让一个人长大,也让一个人衰老。
后来,母亲病了,赵雷写下一首《妈妈》。
再后来,母亲走了。在歌里,赵雷喊了21声妈妈,却再也无人应答。
“妈妈,带我走吧,我相信天上或地下有个永不分离的家......”
在一次采访中,赵雷说:“这个称呼对我来讲,永别了。”
往后,每出一张专辑,赵雷都会把它埋在母亲的墓地。
他曾经总以为母亲不会离开,想攒够钱买一辆舒服的小轿车,带着她去欣赏年轻时没机会看的风景,可终究,没了时间。
而鲜少出现在歌里的父亲,赵雷总会把他带在身边。
他对父亲直呼大名,逢人就揽着老头儿的肩膀介绍:“这是我铁哥们儿,广瑞。”
赵雷在台上唱歌,父亲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着,心里比儿子还紧张。
经纪人齐静初与赵雷合作时,曾对他演出时要带家属的要求感到讶异,大男孩咧嘴一笑:“我爸就和筷子似的,拿起来就放不下了。”母亲走后,父亲就成了他的家。
他给父亲买了房子,自己却依然喜欢回到胡同里憋仄的小屋,屋里摆满了老物件:小号、便携式音箱、朋友送的节拍器、戴了三年多的帽子,上面都留着记忆的痕迹。
年,他将自己的巡演命名为“”,那是儿时家中座机号码的后4位,如今这部电话,早已停机。
深爱过,遗憾过;安定过,流浪过。吉他给了他梦想,音乐赋予他希望。他唱着歌走向“神坛”,又且行且吟回到故乡。时光流转,他懂了少年时地下通道里“光阴的故事”,也成了歌里被改变的那个人。
“如果都能像从前那样,就好了。”
过去的过不去了,未来一直在来。
在33岁的末尾,赵雷终于又唱着他的歌缓缓而归。
齐天大圣的面具下,是赵雷那张带着孩子气却又满怀真诚的脸。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位置,那需要很多的时光去交换。虽然我有时候还是朦胧,愿岁月留住我天真的样子......”
05
赵雷35岁了,一如从前。
那个头发散乱,穿着黑T恤、牛仔裤,习惯戴着黑色墨镜的人,在舞台上曾以一首歌曲《阿刁》唱哭了所有人。
昏暗的灯光下,他抱着一把木吉他,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表情淡然,眼里却有光:
阿刁不会被现实磨平棱角你不是这世界的人没必要在乎真相命运多舛痴迷淡然挥别了青春数不尽的车站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的腐烂
低沉的嗓音,抗拒的情绪,远离了撕扯的高音和技巧,在特定的氛围里,赵雷把那个不被理解、不愿屈服的阿刁,唱成了一个独特的自己。
唱到动情处,他突然摘掉耳返,歇斯底里,像是在喊出内心的渴望。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
岁月流逝,人来人往,纷纷扰扰,浑浊于世,但却总有一个宁静祥和、与世无争的地方,属于赵雷,属于民谣。
他就像阿刁一样,虽与这个世界看起来格格不入,却一直在坚强而努力地生活。
年,在《我的时代和我》第二集中,“与赵雷的四十一天”,让我们了解了一个更加真实的赵雷。
42:53镜头前的赵雷,真实而自然,看不到一丝矫揉造作。
赵雷在自己租住的小四合院里,吃着自己做的“炸香肠”,享受着宁静的时光。在深夜空旷的街上,赵雷开着车会对其他的车辆打招呼,随意的喊着:“老刘”、“老李”来自娱自乐。
这大概就是赵雷想要的生活、想要的状态,其实这何尝不是我们每个人想要的。自然、平和、随性、不做作,看似简单的生活却没有几个人能够得到。
热情汹涌而来,然后渐渐退去,看热闹的人们慢慢走散。而剩下的人则会简单地听你唱歌,一路望着你渐行渐远。
35岁的赵小雷,只要他一开口,依旧是动人心魄的纯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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