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ColorIsTheWind封面
视觉上,安·艾珀不断寻找着新的“说话”方式。水彩、墨水、蜡笔、钢笔、拓印、拼贴、拼布……每一部作品的绘画方式都会给人新启发。安·艾珀在不同书中反复使用意象:黑色的羽毛、乌鸦、茶壶、茶包、时间……让人忍不住会去揣摩这些书是否存在着某种隐秘的关联。她的书像诗,又像是童话,充满了纯真,又带着哲思。这里有一份与安·艾珀的专访。
关于创作Q:你学习艺术的历程是怎样的?学校里的学习对于绘本创作有哪些影响?A:我17岁的时候,考入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的插画与漫画专业,师从系主任AnneQuevy教授与BrunoGoosse教授学习了四年。我很幸运能在那里求学并遇到良师。他们对于绘本的见解对我影响深远。我所学的专业着重研究什么是书籍以及文字与图像之间的关系,它们的意义先于美学与风格。因这段学习经历,我理解了绘本的本质,从此也未间断过以图文并用的方式来创作。Q:你的作品中的图像与文字是一个紧密结合的整体,作品风格是如何形成的,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创作绘本对你来说的意义是什么?A:我从小就看过很多书,从8岁开始上美术课。因为我大量地接触图像和文字,很有可能在那时候就已经把两者联结在一起了。我经常在图像中思考,也玩味着文字。我会翻来覆去仔细地揣摩,逐字逐句去理解。而在美术学院的学习让我理解了绘本——以文字和图像去进行创作的力量。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风格,我想在绘画方法上保持自由。我的“调色板”很宽、很广,能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选择绘画方式,就像一个人写作时会去斟酌用词和语气。我所看到、所读到的一切都在影响着我。我觉得,人人都被影响塑造着,因此我们只能不断地“成为”。创作绘本很关键的一点是,你要有话想讲,并且努力去表达,然后才是怎样呈现。创作,图文结合,这大概是最精巧的部分了。你要写,就得保持“敏锐”、“犀利”、绷住劲儿才能写好。而画画是另一个难点,你得把头脑中的构想实实在在地呈现于纸上。作为绘本中的画,它们不应太健谈,也不能仅仅是具有视觉的诱惑力,你这样去审视画面就有助于避免书的空洞和无聊。以上我所谈的并不是去创作什么复杂高深的书,我是想说,要把一本书做出轻盈的感觉,你得花很多脑力去拿捏这种平衡。Q:你画绘本的过程是怎样的?一本绘本的创作时间是多久?A:我画绘本,需要做出一个版式设计(故事版),去玩味整本书的韵律节奏。工作时我需要独处。我只在画绘本的时候才动笔画画。如果跟“叙述”没什么关系的话,我就很少为了画画而画。我的图画也必须得和某个文本联系起来(例如:动画片、有叙事性的展览、海报等)。而我的绘本要在头脑中酝酿很长一段时间,一旦开始下笔,很快就能创作出来。但我有时候需要花好几年时间才能把它酝酿成熟。Q:绘本里的角色都画得很有趣,看似随意又很特别,你会在现实中找原型参考吗?如何才能让一个角色“活”起来?A:我的角色常常是从字词、文字游戏、图像、图文作品、物件中“诞生的”,它们是由我所看到的真人、真实的情景和物件混合而成的产物。这些角色通常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当你用另一种眼光来看待它们,它们也会变得特别。——“小巨人”是啥?“星期一”是谁(她的帽子上戴着月亮,因为星期一是“月亮日Monday”)?我作品的书名和角色通常都与时间有关:永远先生、四月女士、清晨小猫、日间麻雀、星期一鸟。这就使我的角色具有了普遍性的、永恒的一面;角色的动作,以及围绕着角色的物件或者自然环境,都是植根于现实的。虽然它们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但你在世界各地都能看到它们。这些角色是虚构的,同时也是非常具体的。每个人都可以与它们产生联系(我希望如此)。我积累了很多关于角色或者情景的笔记,是故事之源。有时候,我甚至保存一些东西:一颗形状像数字“1”的鹅卵石、一枚松果、一张邮票、一块布……《吃煎饼的大熊星座》内页Q:你的文字,很有诗意,不知你的创作是否受了某些诗歌作品或其他因素的影响?A:我并没有特地去读很多诗歌。我主要阅读的都是小说,各种各样的;还有儿童读物,以及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东西。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