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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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8/21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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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创造营成团之夜,这是今年第三档关于男团的节目,至此团体养成综艺暂告休场。两个月来,观众看着里面的男孩们生活,训练,为成团而努力。11人男团背后,是另外十五个走到总决赛但没有成团的学员,是全季八十多名没能走到总决赛的成员,是两千一百多名没有通过海选,但心怀舞台梦的男孩们。选拔是残酷的,命运的坚硬总会在某一个时刻显现。决赛前夜,所有人员带妆彩排,每一个环节都要过,包括成团发布仪式。但彩排期间还无法确定排名,11个成团席位就从26位学员中随机选出,作为替补进行彩排。他们需要演练的,包括成团名次宣布时的紧张,入选时的惊讶,甚至是感慨的成团发言。此时距离总决赛还有不到20个小时,这是命运开的一个关于「梦想成真」的玩笑。你会在走进录影棚的瞬间,体会到什么叫舞台的魅力。每一盏灯光都为你亮起来,为你变幻成银白,焰红,或者暖黄。影棚里七八米高的架子甚至是所有的座位,都被你的音乐震动。你跳舞或者唱歌,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被摇臂,飞鹰,斯坦尼康镜头,和坐在轨道上的摄影师紧紧盯住,直到上千万个平板,手机,电脑屏幕里都是你的身姿。直到舞跳完了,你停在台上,耳边的呐喊和尖叫却始终不停。创造营的成团前夜就是这样——除了没有尖叫和呐喊。总决赛前,包括已经离营的学员要全员到场联排,排演节目的同时,确认走位和动线。方块形的大影棚里,主舞台和成团台都已经搭好,有音乐,有灯光,唯独没有台下的观众。只有搬着铁架保安和工人,面无表情地来往。F班的学员在铭走进化妆间。他有一张倒三角的脸,颧骨连到下巴几乎是直线。节目组给他做了栗黑色头发,刘海厚但抓得蓬松,把眉眼衬出来,网友开始说他长得像日本演员山崎贤人。F班学员在铭曾经他是个小胖子,最重的时候斤,做了三年网络主播。那时候观众私信他,说他可以去舞台上发光发亮,当主播是种埋没。他听了,开始努力减肥,练舞,面试经纪公司,来参加创造营。在第一期节目时,所有学员都要给自己打分,评价自己能进ABCF哪个班级。在铭全组都自评了A班,水平最高的班。但创造营设计了一个掉档机制。亮相表演完成之后,自我评价A班的学员,如果获得更低档位的班主任评级,掉档机制就会被触发,直接调剂进F班。这个班级的学员构成因此变得复杂,既有水平需要提高的,也有实力过硬的;有来体验的,也有背水一战的。这个班级中的很多人,都在努力证明自己,证明命运不会因为一次分班而被束缚,被决定。在铭入营后失利接二连三。先是初评级掉档,紧接着就是第一个任务,在24小时内学会并记住节目主题曲,包括舞蹈和歌词。在铭扁桃体发炎,一边高烧,一边练舞。期间他一直在喝水,也不停出汗。苏有朋看到了,走过去拍拍他,“你坐一会儿,我跟你说一点东西。”他给了在铭喉片,告诉他现在已经不可能记住歌词和动作,不如休息一下,再上去,好好跳一遍。在铭听话地休息了五分钟,随后上台表演。他一直盯着正前方的创造营班主任桌,盯着桌后的苏有朋,努力对他笑,看着他把这支舞跳完。录制结束后,医院做雾化治疗,一边吃药一边看病一边练。等到康复后,在铭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因为我每次都是吃了感冒药,吃了发烧药之后直接睡觉。后来不需要(药物)维持的时候,就突然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在今天,上了舞台到底能发出多少光和热,是可以通过交换完成的。身体就是他们交出的第一枚筹码。这意味着不能左右自己的作息,不能心安理得地休养。同时他们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工作强度和内容。伤痛因此很常见,“有时候哪个地方流血都不知道,”同样是F班的姚琛对记者说,“回去可能一看,唉呦怎么流血了,我一想啊是被麦磕到了。”“这个体系就是很让你身体受不了的体系。”在铭说,“你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告别,然后告别的那一期,你录的时候,你是整个晚上基本都很难睡觉。然后假如说你很晚睡觉,都凌晨四五点才能睡,然后下午又开始,然后又熬通宵熬一个星期,然后再公演,你这样身体怎么能扛得住对不对?”但身体是男孩们手里为数不多的筹码,他们要用来交换自己和机遇之神的一次面见。他们所能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练习。F班班主任苏有朋在他的流程备案里写,「导播随时把镜头切过来的时候,你都是唱、跳、表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在整场表演中要一直保持住完美。」F班创造营班主任苏有朋他也成了营里最常出现,待得最久的班主任。公演前的彩排一个一个看,从眼妆到台风,到表演结束后如何拉票,一个一个调整。拉着自己的团队给F班写了上千字的教案,谁有什么短板,应该向哪个同学讨教,分成几支队伍,甚至每个队伍最多几个人,一一做安排。再去A班请来高嘉朗指导声乐,拜托王晨艺多教教同组里F班学员的舞蹈。「要让镜头爱上你。」这是苏有朋备案里的另一句话,在铭努力地落实着,他希望每次镜头拍到他——哪怕只是带过,他只能出现在画面的角落里——他都希望自己的形象,是总在努力练习的样子。但曾经的抱病上场,没有给他在正片里带来更多镜头。第一赛段结束时,只有55个晋级到下一阶段的名额。宣布排名时在铭一直盯着体育馆的挑高天花板,眼神放空地想离别感言,情绪里夹杂了许多不甘心,“老天爷有没有看见我这么努力?”不休不眠,把身体完全交给训练,仅仅只是第一步。这一步显然不够。彩排有两种形式:单排和联排。单排是指某个节目单独排演,联排则是指所有节目及串场,按照设计的顺序,从头到尾走一遍。总决赛的单排早早就开始了,倒计时的最后一晚,所有节目和人员要做一次联排——包括成团的环节。26个学员站在台上,四个小时前他们脚下的舞台还在变换,现在起舞台在周围亮蓝色的灯光里逐渐沉默。主持人连着报了几个人,赵政豪,高嘉朗,李昀锐,都不是F班的。又有一位学员即将「成团」。观众席间,有人在说姚琛。F班学员姚琛这个单眼皮的男孩子会进F班让人意外。姚琛曾经在海外受训三四年,上台表演可谓游刃有余,肢体语言与神态配合得恰到好处。十二岁时,姚琛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男团的表演,“觉得太酷太帅了”。他立刻上网搜索如何加入这个男团,找到海选时间发现正是假期,立刻报名参加。面试下来后,姚琛觉得自己有录取的希望,就回去找父亲,要暂停学业。父亲满脸不屑,骂了他一顿。类似的事情在铭也遭遇过。接触了两家公司之后,他得到了一份经纪合约。公司送他去海外培训,三个月后回来,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母亲来机场接他回家,手上都要拿一个帽子,见面了第一件事不是拥抱,也不是“我喊个妈,她喊个儿子。都不是。她第一件事先把帽子给我扣上。”“上一次是把我耳环给摘了哈哈哈。”对中国父母而言,艺人这个职业不是一个常规选择。F班的班长彭楚粤,毕业于星海音乐学院流行音乐系,他也困惑过学成之后能做什么。大四时为了筹钱给自己做演唱会,他在广州兴盛路一带的餐厅驻唱,一个晚上二十来首歌,三百多块钱。“我当时也迷茫过,难道以后都要在餐吧驻唱吗?”小时候彭楚粤就跟父亲说,他想红,想做明星。“之前是觉得这样会很轻浮,很肤浅。后来我深刻思考一下,一个人有明星梦,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成名,是一个很励志的东西。”父亲信任他,但他也感觉得到,“其实我爸应该担心过我的就业问题。”在韩国,千禧年初的金融风暴之后,大范围的失业使父母们对孩子从艺的态度逐渐放开,甚至转向支持。但在中国,小小年纪决定从艺,需要一些「任性」来继续——在铭背着父母和公司签约;姚琛第二年又报名了,面试官是同一个人,并且还记得他。班主任苏有朋也这次也任性了。公司支持他参加综艺节目,但为了一个开场表演又唱又跳,还要写rap,没有人响应。“他们就冷漠。谁敢跟我吵,(但)就是冷漠。我丢什么在群里问大家意见,统统不回应。从接到这个秀(的邀请),三个月,接收到的信息全部是被打压,基本上。”苏有朋决定继续。穿衣要改,请新的造型师。发型要改,花一整天时间飞到韩国去,剪一个头发。犹疑始终存在。当时团队在北京,苏有朋自己在台北练舞练唱,孤军奋战。舞蹈还没有完全排演好,造型师就执意要看排练视频,“她说不能想象导演(跳舞)的样子,如果我不给她看,她没办法买衣服。”与学员们有些孩子气的任性不同,苏有朋理解团队,“完全任性做自己,把大家都吓跑了,也是不行的。要小心去拿捏那个度。”自我意志的背后,必须由自我管理来支撑。无论是向老师学习也好,提高意识也好,学员们正在逐渐面对自我管理的问题。姚琛成为学员后,经历了短暂的兴奋,但没多久,训练生活的枯燥本质就逐渐显露。压力从业务能力层面蔓延到各个方面。那时,姚琛每天想的是怎么练习才能留下来,怎么样不告别,怎么样才不用回家。他非常害怕自己会犯错,总觉得学了那么多,不应该犯错。他觉得自己的强项在于自律。“在训练的时间不去训练,就是一个犯错。但如果我够自律,每天就坚持,不去想那么多去玩,想那么多放松……”话到一半,姚琛突然停下来。“我想一下,我觉得不是很好……”他开始重复听到的提问,想要组织一个新回答。摸着头喃喃了几遍问题后,他提起了两件事。“在海外的时候,就学了一年多之后,我才慢慢的发现,自律真的很重要,最开始我就是那种,不光不自律,而且做什么都很大大咧咧,都很粗心的那种。不细心。就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就是,我用完微波炉,一般我的习惯就不盖,不关门。但是我在那边的时候,每不关一次就会被骂一次。你为什么这样?这个不光是你一个人在用。而且你现在的身份也不一样了,不是之前那个普通人了,你现在是要做艺人,你做的每一件小事,你都应该去做好它,包括关一个微波炉的盖子,你也要去把它关好。”“还有就是像我们在这边的话(指创造营),大家兄弟朋友之间上厕所可能没纸了,帮我拿点纸,然后直接扔过去。(海外的)那个时候我也直接扔过去,然后被说了起码两三个小时。”少年短暂地任性之后,终归要面对现实,要开始漫长的自我戒律。彭楚粤仍然挚爱舞台表演,但他也开始思考,“迟早有一天,它会变成一份工作。”在铭开始忧虑自己网络主播的出身,“我没有接触过艺人,所以不知道有很多规定。”“没有人可以在节目中呈现出「老子就是不在乎」,不可能。”苏有朋说,“进来录影前,你的基础训练好,你的说唱跳功力好,就能够应付这个节目吗?No。”创造营的赛程一路推进,姚琛的排名尽管有些起伏,但是都稳定在前20名,成为26个成团学员之一。午夜快要来临了,围观联排的工作人员慢慢变少。主持人拉长了声音,这名「成团」的学员是F班的戴景耀。眼看着一天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有人把领带扯松,有人把衬衫下摆拉散。姚琛两只手互握着放在身前,身上的制服仍旧整齐。这毕竟是个真人秀,苏有朋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导演)要顾到观众的可看性,节目的逻辑、节奏。”肖凯中也认同这一点,他记得节目刚开始不久,导演告诉他们,要是每个人公平地掐着表给一分钟,也要一百分钟,节目都已经完了。“我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或者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到这里来,我自己是比较清楚的。”肖凯中说。F班学员肖凯中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他没有演艺经验,其他学员训练甚至成团的时候,他在打工。发传单,扮人偶,一天一百多块钱,包一餐午饭。大学一毕业,肖凯中跟着家里做建筑的叔叔进了工地,一呆四年。素颜时,能看得到他脸颊上的雀斑。这四年他并不开心,建筑行业需要人情,需要迎合。在这一行里就是个带刺的刺猬,也得学会圆融。肖凯中不愿意再继续,“我20多年来吃这么多苦,我也不在乎这几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变得过于圆滑,我不想让自己20岁的时候,变得过于圆滑。”他决心自己出来闯两年,但这两年计划中,并不包括《创造营》。他被公司带去面试,自己没抱期望,想好了,不打算参加,他把这个决定告诉朋友。朋友说,你是不合适。腾讯这么大的节目,这么多人看着呢,表现不好的话,别说有人喜欢你,可能很多人骂你。肖凯中忽然倔起来,“我是本来自己都决定不来,但是你说我不行,我就偏要给你证明看,我可以。”入营后的一切逐渐不再由他控制。前两轮公演都是舞蹈——这恰恰是他最薄弱的一项。首轮跳《Lesion》,他去跟同组何洛洛请教跳舞,半开玩笑地说,“你是我18岁的老师,18岁的前辈。”第二轮公演学员调剂,他又被放进舞蹈组。肖凯中想自己唯一能选择的,就只有要不要挑战一把。他索性把第二次公演当作最后一次舞台,“就反正最后呗,玩就玩大点。”到了选节目时,三个选项,他挑了最难的一个。“《月光爱人》,真的很不容易,”在铭说,他就睡在肖凯中隔壁,“他练往前翻的那个动作,那个往前翻的跟头,肩膀都已经磨出了一个小茧来。”公演录制前一天的彩排,苏有朋对肖凯中说,“太帅了,你穿那个长袍简直像大侠一样。”节目组为《月光爱人》搭建了假墙,切面用了仿古砖图案,配合灯光,整个舞美效果让苏有朋为之兴奋,“特别像我们那个古装剧组的(舞美),我又特别爱李安,你知道吧,那个卧虎藏龙,激动坏了!”第6期所有的舞蹈表演中,《月光爱人》排名第一,苏有朋意识到这是个「大花」。尤其是段浩男在镜头前的劈叉,“这样的精神,如果节目有播,可能是个大花,我不能浪费我这一票。”第7期告别录制在即,他需要决定最后一次创造营班主任保送名额该怎么用,才是用在了刀口上。苏有朋有两套逻辑来定推荐生。一是选最优秀的,为其他学员和观众立榜样。他不是没想过用这套方案,然而第二次告别前夕,他发现头三十名中,F班学员只占了四个,“在4个人里立一个,这个逻辑不对”。他选择了第二套逻辑:保一个是一个。这套逻辑的另一个条件是选择最靠近上位圈的学员。但随着节目和周边物料的更新,排名上下波动。谁在最后一刻擦线晋级,谁有潜力突围,谁真的需要一票保送,全都靠赌。第一次公演前,姚琛也在边缘线徘徊。苏有朋猜测,“他被周震南立起来做对手之后,应该不用我这一票,应该能进来。”公演完第二天,没有如期发挥的在铭守着电梯口,等苏有朋和学员聊完天出来。要离开了,他想走之前得拥抱一下班主任。当时苏有朋对在铭说,第一次公演那么好,不会走的。录制第一次告别时在铭一直盯着面前55张椅子,他想如果一切正常发挥,应该可以成为这55晋级学员当中的一个。他沮丧,为什么自己的第一个比赛就以这种方式结束了。直到苏有朋宣布是他,中奖一样的感觉让他激动得手抖脚抖。他知道被保送的感觉。在过了不知多少个训练日之后的第7期,二十公里拉练之后精疲力尽的学员们要面对第二次排名和告别,苏有朋又一次举起话筒。在铭的目光越过身边的王志文看过去,他看了很久,一分多钟。他看到了一个跟自己被选上时,一样的惊讶的表情。“肖凯中,”苏有朋举着话筒说,“生命里会有奇迹的。”奇迹究竟是什么样子?在肖凯中的预期里,能挺过第一次公演就是赚了,被保送进第三赛段足以被称为奇迹。但奇迹的作用期很短。肖凯中保送成功的同时,当过一次推荐生的在铭,止步第二赛段。排名发布结束后,学员们陆续坐大巴车回到宿舍。他们嚷嚷着和大门前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观众的呐喊声随他们一起进入楼里——这一切都在在铭背后,他还穿着海边录制时的F班外套,独自坐在长桌一端,埋下头吃饭。「努力了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是进入这个圈子生存必须要有的心理建设」。在一份以告别为主题的两千字教学备案中,苏有朋这样写,「其实从你们选择参加这个节目起,比赛就已经在进行中了。是比赛,有竞争,就会面临被选择。」创造营开播五个月之前,节目组收到资料份以上,进入面试阶段的多人来自多家经纪公司。开播之时,仅有来自45家公司和个人的名学员。第三次公演之后,进入总决赛的名额一共只有26个。肖凯中排名30,无缘决赛。身体上的辛苦,自我意志的约束,再加上班主任的帮助,没有给他们换来更大的奇迹。在铭的经纪人如今已经想不起来到底买过多少酸奶,但自从节目开始,买奶和点赞就没有停过。“有的时候看到名次上去了,会觉得这段时间的点赞可能有用啊,可有的时候又下来了,为什么呢?”经纪人说,“难道是别人家投的更多了吗?是我们投的还不够?这个都不好保证。”总决赛前一周左右,在铭和肖凯中回到青岛。离营的学员都要回来,他们要加入成团之夜的开场舞,还有一些助兴节目。他们又换上了卡其色的制服,离开场还有三个来小时,化妆间里挤满了人。总是会看见妆发完成了的学员,举起缀着红色亮片的黑领带四处问,“谁知道怎么打领带啊?”决赛夜,彩排时还空着的座位区填满了人。舞台四周围都是举着灯牌的观众,他们震耳欲聋的呐喊是音乐和舞曲最好的伴奏。两个多月的旅程马上结束,这是终点站的盛会,最后的狂欢。表演完后,返场学员们到观礼台就坐。这儿距离舞台太近了,下来后只需要走二十步,跨过机器的轨道,登上六个台阶,就能站上那个背后闪着点点星光的成团舞台。这二十步的距离,其实是两个多月的时光。F班的同学举起写着姚琛名字的手幅,对着镜头比划出各种手势。姚琛有一个自己单独的说唱表演,他穿着皮衣,台风犀利。但换回制服走上舞台,等待成团结果发表时,下巴绷得紧紧的。最终他以一千零七十多万的点赞数成团,排名第五。随后,他和其他十位成团学员,组成R1SE男团,带来了他们的第一支唱跳舞曲。倒退24个小时,回到总决赛的联排,第五名也是F班的学员——戴景耀。他也在彩排上跳了成团舞,26个学员都学了这支舞,有些人能在彩排上跳一次;有些人,未来会跳无数次;有些人只能在学会之后,把动作和歌词封存大脑里,直到时间过去,它们在记忆里慢慢消亡。F班学员戴景耀Future「美梦成真的感觉当然很好。」节目伊始,苏有朋在一条宣传视频中说,「可那只是开始。」姚琛打算一直走下去,他无法想象自己不当艺人会是什么样子。他觉得自己还缓了些,不太放得开。肖凯中没有做太多计划,“有时候你所碰到的机遇或者变动是你无法估计的,所以我慢慢的开始我不喜欢做规划。”他打算完成这个节目出去后,走一步看一步。彭楚粤觉得自己很幸运,“我不跟别人比我得到的有没有他们那么多,但有更多的人看到我了,接受我了,我很开心。”戴景耀说除了舞台,表演也是他所热爱的。当演员时,他碰到过好几次换角,还都是到了二选一的阶段被换掉,整个人一度低迷。但他觉得这个过程也没有什么需要去克服的,“生活还是要继续啊。”第二次学员离营前,苏有朋找了好几名学生聊天。在铭告诉苏有朋,他很开心曾经被保送,能找到一个伯乐,对一个人的一生很重要,“被认可的感觉真的比你晋级的感觉更好。”苏有朋对他说,希望你未来能被更多人看到,不只是我。营里的经历给在铭带来了不少信心。他想尝试写rap,用自己的经历:由胖变瘦,从没自信变得有自信,在家人不支持的情况下一直坚持,等等等等。他理想中的舞台,应该是华丽的。“衣服酷一点带点小拨片的那种,舞台灯光也很炫,舞蹈很帅,加上我喜欢的队友一起,很燃很长,能唱到人心里的。”文末福利由时尚先生Esquire与腾讯时尚共同策划采访由腾讯视频火锅短视频独家出品的苏有朋与F班学员的纪录片《入行》10:25监制:黄车干编辑+撰文:Selina采访:Selina盼盼EB+Yeva摄影:贾睿+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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