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孤独的刺猬,只有频率相同的人,才能看见彼此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优雅。这世上一定有一个能感受到自己的人,那人不一定是恋人,可能是任何人,在偌大的世界中,我们会因为这份珍贵的懂得而不再孤独。”
当我青春不在,或比现在丑上十倍时,他还会爱我吗?
当我如昨日黄花时,他还能温柔的吻我吗?
我是一个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工作没工作的女孩,他凭什么爱我?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有一部电影,却讲述了这样一种可能,它就是《优雅的刺猬》。
荷娜,54岁,守寡15年,每天做着重复又机械的工作:管理信箱钥匙,收垃圾跟打扫清洁。她中年,肥胖,操劳,不修边幅,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为住在这里的富人们服务,几乎从未被她所服务的对象正眼瞧过一眼。
可是,她却有着极为丰富的精神世界,过着秘密文艺生活。她把自己和外界隔离起来,正如影片中发现她的小秘密的少女芭洛玛,认为荷妮像一只刺猬,“浑身是刺,一座如假包换的堡垒,故意装得很懒散,其实内心跟刺猬一般细致,性喜孤独,优雅得无以复加。”
一次无意中的机会,芭洛玛发现了这个看着普普通通的门房,居然在读日本文学家谷崎润一郎的《阴翳礼赞》。
后来,她很快就发现了荷娜的秘密。荷娜有一个秘密书房,里面布满了藏书。当她不忙的时候,她将门帘拉得很严实,独自坐在桌前,泡上茶,偶尔吃上喜欢的黑巧克力,静静地读书,读到共鸣处会心一笑。
这是一个戴着面具生活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自己也说,我是个寡妇,个子矮小,相貌丑陋,身材肥胖,虽然我不招人喜爱,但人们还是可以忍受我。因为我符合一个门房的形象。
一旦人们发现异样,大家就会攻击她,会议论她,她为了不找麻烦,只好将自己浑身布满刺,就像一只刺猬一样,按照人们想象的门房来演好自己的角色。
直到小津先生的出现。他用他的温柔和细致打破了荷娜心中的畏惧,打破了她如死灰一般的生活。
他的年纪与勒妮相当,非常有涵养,在简短的聊天过程中,勒妮无意间引用了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名言,”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小津先生下意识地接下去,“不幸的家庭各自有各自的不同”。
那是《安娜·卡列尼娜》的原话,他们对出来了。于是,他送给她一套精装本的《安娜·卡列尼娜》,还以邻居的身份邀请勒妮到家中共进晚餐。
荷娜是矛盾的,胆小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这个世界的恶意。可是,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美好,这么多年的孤独终于有人可以体会,终于得到了理解和认同。
她不想放弃,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故事。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开始不可能的爱情。
赴约回来的路上,小津先生伸出胳膊,然后她挽著他,穿着他送给她的礼服,她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美丽,以至于她出门时邻居都没有认出她。她吃惊地向小津先生说到:”她没有认出我来。“
小津先生的回话让所有女人动容:”她从来就不认识你。“
荷娜是幸运的,因为那个谦恭的日本男人,仅凭一句简单的对话,就能发现她掩藏在懒散外表下的不平凡。唯有灵魂的相遇相知,才能摆脱生命的终极寂寞。
但是,荷娜的幸福在于她对生活的坚持和勇敢。如果,她随波逐流,成了人们印象中的门房,没有每天享受读书的快乐,那么小津先生还会发现灵魂下有趣的她吗?如果,当小津先生伸出手时,她没有勇敢的跨过去,那么,她还能获得美好的爱情吗?
在世俗眼中,她又老又丑又胖又没钱,凭什么能有这么一个温柔多金的绅士爱慕?可是,我们要相信,世界那么大,总有那么一个人,会穿越千山万水来爱你。
在那之前,你只需做好你自己。不管你是20+,30+,40+还是50+,用力去生活,用心去热爱,展现真实的自我。真正热爱生活的女人,是会被上天眷顾的。
梁凤仪《第二春》中,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对话:
一位婚姻失意的女子说:“你不会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可以做的有多少呢?我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齐了,你说,还有什么方法?”
对方答:“还有四积阴功、五读书呢!你是没有试过了吧?”
我们生来就是普通人,也许我们天生就不会闪闪发光,为了获得幸福该何去何从?也许,我们可以和荷娜一样,保持对生活的向往,做真实地做自己,然后满怀耐心和希望地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