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正说到多臂童子方宝,大战断*刀铁子元,打到五十回合,渐渐不敌,诙谐童子方宽在后面喊:“方宝,你挺大人了心眼活泛点。”
方宝听方宽一喊,心说对呀,我满身的暗器怎么不使呢?冷不丁从镖囊里把金镖拽出来了,嘴里喊了一声:“老剑客,打这么半天,我想你也饿了,我请你吃点山西特产的点心大料貨,着!”他这是和徐良学的,管镖叫大料货。一道寒光打出去了。
那位说他打暗器前为什么喊一声呢,出其不意打出来就得了呗。原来江湖上做事讲究光明磊落,暗器本来就不那么光明正大,所以打暗器提前喊一声,让对方有准备。并且打暗器有讲究:在背后不能打,带*的不能打,致命处不能打。这就是名门正派和江湖宵小的区别。当然了,战场上生死相搏的仇人这另当别论。方宝深得徐良的教诲,万不得已不打暗器,即使打暗器也要保持江湖的规矩,决不能干趁人不知道,后背给给人来一下的事儿,那是下三滥的做法。
咱们闲言少叙,方宝一点寒星奔铁子元前胸来了,这招叫流星问路,铁子元早有准备,他知道方宝是徐良的徒弟,徐良能不把暗器教给自己徒弟吗?因此加着小心呢,看一点寒星奔自己来了,身子往后一躺,啪,金刚铁板桥的功夫身子笔直的躺地上了,镖贴着鼻子尖打过去了,他也不能总在地上躺着呀,“趴”脚跟用力身子站起来,方宝第二镖又到了,也有个名堂,叫霸王楔撅,霸王是谁?西楚霸王项羽,他楔个撅子,那得多大劲儿?因此这只镖比上一只镖速度快的多,挂着风就到了,奔铁子元的小腿,铁子元看不好,脚尖点地旱地拔葱空中纵起一丈多高,这一镖蹭着脚底板打过去了。他身子在空中,方宝没打镖,空中不好躲,名门正派,不能下家伙。
等铁子元双脚刚一落地,方宝才把第三镖打出来,奔铁子元小腹,铁子元看冷森森的镖尖寒光一闪,赶忙旁边一躲,哪知道镖打出来了,这是虚的,又让方宝给拽回去了,镖都有大红穂头,打出来的瞬间,方宝用两个手指头把穂头给夹住了。往回一扽,把镖给扽回来,再次抖手,奔铁子元左边肋骨打来,这招叫板上钉钉,铁子元再想躲,躲不开了,没劲儿了,刚才那三下,就把他全身的力量使出来了。
这只镖实实在在打左边肋骨上了,耳轮中就听“嘣”,“吧嗒”两声,铁子元就觉得做左肋发疼,本能的“哎呦”一声:“坏了,肯定给我扎进去了”。用眼睛一瞅,打中了是打中了,但是没受伤,再一看,镖掉在了地上,他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把镖捡起来,大吃一惊,这镖尖是蜡头做的,两边也没开刃,怪不得没扎动。“唉呀!”铁子元不傻,心里清楚这是方宝给他留情了,不然自己非伤在飞镖之下不可。
方宝来到铁子元面前:“老剑客,得罪了,您的能耐太高,我赢不了,故此才用暗器打人,还望老剑客海涵。”
铁子元脸老脸发烧,心里称赞方宝岁数不大,说话得体,一方面大方承认,我打不过你,让自己有台阶下,另一方面承认我是暗箭伤人,不光彩。对给自己手下留情丝毫不提,怪不得人家徐良成名,怪不得三侠五义成名,人家的做派让人钦佩!
想到这,他把镖往方宝面前一递:“少侠客,不仅能耐高,品德还十分出众,我看天下的年轻人,超过你的不多,不愧是武林后起之秀,老朽佩服!”
方宝双手把镖接过来:“老剑客,多谢承让。”他把另外两只镖也捡起来挂好,再次抱拳:“老前辈,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过去了?”
铁子元呵呵一笑:“少侠,我技不如人,要不是你刚才手下留情,我现在命都没了,那有阻拦的道理。”
他回头吩咐手下:“把道路闪开!让他们过去!”
他是巡山大寨主,他发话手下不敢不听,呼啦一下,把道路闪开了,铁子元做个请的动作:“少侠,请!”
方宽,柳冰儿,柳雪儿,众人看方宝处理的太漂亮了,都纷纷挑起大拇指,一行人通过山口,玉面狐狸郑怀恩腿折了,疼的这小子呲牙咧嘴,被俩女兵抬着,也过去了,方宝最后一个过去:“老前辈,多谢网开一面,告辞了。”他也过去了。
众人过了山口,都松了一口气,前面就出了十灵教的大山了,离开了危险的地方,大家心里都挺痛快,柳雪儿问方宝:“累不累?”
方宝办了件漂亮事儿,也挺高兴:“不累,有你后面看着,一点也不累。”
柳雪儿听了满心欢喜:“你暗器打的真好,以后可要教教我。”
“雪姐想学,我哪有不教的道理?”
柳雪儿看方宝英雄,自己找个如意郎君,觉得幸福无比。越想越高兴,走路都带风,脚下格外轻盈,这就是爱情啊!
他们走了没二里地,听后面脚步急促人声嘈杂:“站住,都给我站住,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众人回头看,后面乌鸦鸦追上来这一伙人,看样子能有二三百人,一阵旋风般赶到了,为首的正是小剑神程若庸,他后面还跟着三个人,柳雪儿柳冰儿认识,是十灵教三个教主。程若庸他们怎么来的呢?坏事坏在*手娘娘欧阳雪手里,就是暗算徐良那位淫妇。
晚上群贼在中平大厅饮酒,突然她发现她老相好玉面狐狸郑怀恩离席了,她也离开宴席跟踪郑怀恩,郑怀恩跑到雪岭双姝院子折腾去了,她在后面都看见了,一开始特别生气:“好你个郑怀恩,色胆包天,跑雪岭双姝这边找便宜,恐怕便宜找不上,你还得吃点苦头,这俩丫头可是油盐不进。”
没多一会,郑怀恩被捆着出来了,雪岭双姝院里的人全都拿着包袱,还有俩陌生男人,她就感觉不妙,再看他们走的方向是出山,她心里说别出什么幺蛾子,我得赶紧回去送信,她撒脚如飞跑到大厅送信,程望雪闻听:“不好,俩丫头片子有外心,弄不好就要投奔开封府。”
程若庸站起来:“父亲,别急,我去把她们抓回来,各位,你们哪位和我同往?”十灵教的三个教主空灵、花灵、书灵站起来:“我们三人和您同去!”就这样几个人到院里,点了二百小教徒,追出来了。
刚到山口,碰到老剑客铁子元,程望若庸问铁子元:“老剑客,您有没有看到柳雪儿柳冰儿一伙人出山?”
铁子元说:“我看到了,她们刚出山,你们前后脚!”
“没有令牌,你因何不阻拦?”
“我拦了,没拦住,他们之中有徐良的徒弟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被打了一镖,故此放他们走了。”
“真是饭桶,白眼眉来你拦不住有情可原,他的徒弟才多大?能有什么能耐?这你都拦不住?真是无能!还不闪开!”
铁子元脸色也沉下来了,心里说话:“程老剑客,我没拦住是饭桶,有本事你去呀!当众给我来个烧鸡大窝脖。”
心里不高兴,嘴没说:“来兄弟们,把道路给程老剑客闪开。”他手下的弟兄左右一分,程若庸领着人追出来了。刚出山口就追上了,柳雪儿柳冰儿她们也就前后脚出的山口。
柳雪儿柳冰儿看程若庸追到了,心里激灵一下,这可麻烦了,程若庸的能耐在哪摆着,我们这几个人捆成把儿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可怎么办?
这时候程若庸迈步已经过来了:“雪儿,冰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解释清楚!”
柳冰儿柳雪儿看事到如今,怕也不行了,柳冰儿过来了:“大师兄,事到如今我们对你明讲,我们投奔了开封府,反出了十灵教,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宗继阴谋篡位失败,十灵教长不了了,早早晚晚得被朝廷剿灭,我们姐妹为了有个归宿,这才投奔开封府,师兄,我们曾经劝过师父,离开十灵教,回终南山,师父不听啊,师兄,非是我们忘恩负义,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哈哈哈,小贱人,说的好听还不得已而为之,我看纯粹是吃里扒外!你们反出十灵教,也就是背叛了师门,可对得起我父亲传艺之恩?”
“师父传艺之恩,没齿难忘,师兄,我们投奔开封府,奔着将功赎罪,就是为了解救你们,倘若有一天,十灵教被破,师父师兄被抓,我们也好给师父师兄求情!”
“啊呸,谁要你们求情,既然你们叛出师门,今天我要清理门户,别怪我不顾咱们同门学艺之情,拿命来!”
他摆动宝剑就刺,柳冰儿念及程若庸是大师兄,没还手,兵刃也没拽,看宝剑来了,旁边一躲,程若庸一宝剑刺空,紧接着第二剑刺过来了,刷!奔前心闪电一般就到了,柳冰儿又一闪,程若庸下手不容情,第三剑,第四剑就刺到了,他那个身法够多快?连环剑使出来,柳冰儿顿时险象环生,诙谐童子方宽后面看着,心说:“我的媳妇,你怎么不拉家伙?光躲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一不小心,就得刺个对穿!”
他拉刀窜上来了:“程若庸,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小太爷陪你走几趟!”
程若庸看上来一个黑脸的年轻人:“你是不是白眼眉的徒弟?”
“然也!我是我师父三徒弟,诙谐童子方宽,后面是我四师弟,多臂童子方宝,我还有俩师兄,二师兄玉面飞侠龙天彪,大师兄说出来吓死你,就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细脖大头*房书安!”
那位说,方宽说这么多废话干嘛?他有他的道理,他看对面来了这么多人,想跑是够呛,就得拖延点时间,师父师兄他们好过来救自己。
程若庸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他有自己的盘算:既然是徐良的徒弟,那就不能放他们走,最好我抓活的,留着有用:“既然你是徐良的徒弟,我听说有两下子,来来来,我也见识见识你的刀法!”
柳冰儿看方宽要和程若庸交手:“多加留神,他可不好对付!”
“没事儿,都是俩肩膀抗一个脑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回去给我观敌瞭阵。”
柳冰儿回归本队,方宽摆刀和程若庸打到一处,方宽的刀法是徐良的真传,老西儿教徒弟有个特点,因材施教,他发现方宽头脑灵活,现学现用,因此传授给方宽两套刀法:一套八卦万胜刀,这是徐良刚出世经常使用的,一套阴阳太极刀,这是老剑客王猿传授给他的,两套刀法方宽都学到手里了,不仅学到手里了,他还根据自己的特点把刀法变化,徐良看了也很满意,这就是推陈出新,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招数,今天方宽把刀法展开,连劈带砍,泼风一样,唰唰刷!刀势猛烈!
程若庸摆宝剑和方宽打在一处:“哎呦呵,这个小伙子岁数不大,好阔的刀法!怪不得铁子元在他们手里吃了亏,但是你毕竟年轻短练,比我还差一大块呀。”
果然,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方宽顶不住了,程若庸不仅剑法快,身法也快,围着方宽提溜乱转,方宽眼睛有点不够看,多臂童子方宝后面看哥哥顶不住了,他拉刀也蹦过去了,俩打一个,也不是程若庸的对手,这还是程若庸自持身份,没用宝兵刃伤他们的刀,不然哥俩早败了。
柳雪儿柳冰儿后面着急,即使咱俩也上去,也赢不了程若庸,程若庸外号小剑神,和小达摩白云瑞打个平手,能耐不是吹的。
正在这么个时候,从官道上来个人,这个人其快如飞,真和小燕子一样,欻欻欻几步就到了眼前了,这个主到战场,不看便罢,看动手的是方宽方宝,这个主抖丹田大喊一声:“师弟,不必担心,二师兄来也!”这一声喊出来,大半夜犹如打个霹雳,三个人同时跳出圈外,就见来的这个主,二十五六岁,身高八尺,面如敷粉,水汪汪一双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个大姑娘。但仔细一看,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身前身后百步的威风,后背背刀,腰中悬剑!一看就是一位英侠!
方宽方宝喜出望外:“哎呦,二师兄来了!来的太及时啦!”来的是谁,玉面飞侠龙天彪!那位说了不是小侠嘛?小侠是龙天彪小时候的绰号,现在龙天彪孩子都一岁多了,大家伙儿根据他的长相和能耐,给送个绰号玉面飞侠!
他这二年多,一直在家里看家,她师娘严英云和他俩媳妇东方娇东方燕怀孕生孩子,没人在家不行,他这二年多都在家,在家可是在家,能耐没拉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二五更的功夫风雨无阻。不仅仅学了徐良的刀法,还把剑法也学到手了,现在龙天彪刀剑双绝,这是没到江湖上走动,这要到江湖上走动,玉面飞侠的名声就得传遍江湖。
他今天怎么出门了呢?大刀镇陕西严正芳带着尚玉莲和石榴花离开徐良家奔东京汴梁,他们走了以后,严英云有点不放心,对老太太说:“娘啊,婚事虽然咱们都没意见,但是徐良能不能答应咱们心里可没底,他这个人拧起来九头牛拉不回来,我爹带两位妹妹去了,这徐良要是再把我爹给怼回来,我爹爹和俩妹妹怎么做人?”
老太太闻听也有点拿不准了:“英云哪,你说怎么办?”
“最好您写封信,让天彪跑一趟,徐良看到您的信,这就万无一失了。”
老太太就按英云的意思,写了封信,让徐良答应婚事,龙天彪受老太太所托,离开徐家庄,赶奔东京汴梁,他可没骑马,他有意练自己的轻功,白天不走,晚上走,路上施展陆地飞行法,十二个字的跑字功,晚上夜深人静,道上没人,正好全力施展,没几天就到了开封附近,他就打算连夜进城,刚走到这儿,前面的火把摇曳,人影绰绰,像是有人打仗,他这才过来看看究竟,离着几十步他就看清了,俩师弟和一个使宝剑的动手,师弟眼看不行了,赶紧大喊一声,来到战场。
方宽方宝看他来了,高兴的嘴合不上了:“二师兄,来的太好了,对面这个人是小剑神程若庸,他是白衣剑神程望雪的儿子,能耐挺邪乎,你要多加小心。”
龙天彪听说过程若庸,知道他剑法不含糊,但是没放在心上,他稳稳当当来到程若庸面前:“您就是程若庸程老前辈?”
程若庸看这小伙子太带劲了,自己认识的人中,没一个超过他的,冷眼看像大姑娘,脸蛋怎么那么嫩,一掐都能出水,但是举手投足带着杀气。看对方和自己见礼,他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程若庸,你是哪位?”
“我师父白眉大侠,恕个罪说徐良,我是他二徒弟,龙天彪!”
“你是徐良二徒弟?刚才方宽和我说过,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来来来,我看看你有什么惊人的本领!”说着话宝剑一立,等着龙天彪亮家伙。
龙天彪看程若庸使的宝剑,他从腰间也把宝剑拽出来了,他这把剑虽然不是宝家伙,也是上好镔铁打造的,拉出来也是冷气森森。他掐剑诀亮了一招苍松迎客:“老前辈,晚辈得罪了!”刷,剑尖一闪,奔程若庸前心点来!程若庸看宝剑奔自己前心刺来,心中暗叹:“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就冲这一下,比刚才那哥俩强的多的多。”当下用宝剑一推,荡开龙天彪的宝剑,同时使个风沙莽莽,一片剑影,奔龙天彪面门点来,龙天彪看一片剑影奔自己来了,知道这是有虚有实,他侧身避开,宝剑奔程若庸手腕就削,程若庸把宝剑撤回来,俩人打在一处。
龙天彪两年多没出世,这刚出世,就碰到了小剑神程若庸,通过刚才这几招,他试出来程若庸的能耐比自己高着一块,面对强敌,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用武当剑法和程若庸周旋,他谨守法度,稳扎稳打,不贪功,不冒进,再看龙天彪,调整呼吸步伐,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身随剑走,剑随身转,把自己融入到了剑里,他就是剑,剑就是他!
程若庸看龙天彪用的武当剑法,他自幼和他父亲学剑,对各派剑法了如指掌,龙天彪的剑法是武当的真传,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有如此造诣!
他也使出自己看家本领,剑法凌厉,使开来如瑞雪飘飘,但是不管怎么进攻,怎么诱敌,龙天彪都不上当,程若庸心里说,看来今天还得费点劲儿,三下五除二想把他赢了,还不容易,俩人一口气打到八十回合。
方宽方宝后面看着,替龙天彪使劲儿,雪岭双姝对方宽方宝说:“你二师兄的能耐不含糊,能和我大师兄打到这种程度的人不多,你还有个大师兄,他的能耐是不是更大?”
方宽方宝闻听一咧嘴:“我大师兄是细脖大头*房书安,嘴皮子天下第一,名气也可以说天下第一,论真能耐那是三个老钱的兔子血——啥也不是!你们没听过房书安?”
“怎么没听过?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江湖上都说他没能耐,但是他又屡立大功,弄得我们姐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看来他真没能耐。”
不说他们后面议论,这时候龙天彪的剑法有点慢下来了,敌不住程若庸,龙天彪毕竟短练,学能耐的基本功,年头,经验都不如程若庸,兵刃上还吃着亏,因此看着不行了。
程若庸看龙天彪招架不住了,他高兴了:加把劲儿,出不了十个回合就能要了你的命!唰唰招数加紧,突然使了一招雪飘人间,这是他成名多年的绝艺,多少剑客都败在他这一招上,可以说从未失手。
这招使出来,一把宝剑化成了一道剑网,把龙天彪罩在当中,心里说我看你怎么招架!他满以为一击必杀,没想到龙天彪剑法一变,用了一招天魔降伏!武当剑变成了魔山剑!从剑网冲出,破了他这雪飘人间,哎呦,程若庸大惊失色:“这小子这是什么剑法?难道是魔山剑?他怎么会魔山剑?”江湖上会两种门派剑法的凤毛麟角,龙天彪居然会魔山剑,他没想到。
龙天彪一招得手,他知道这口气可不能松懈了,这也是唯一击败程若庸的机会,趁着程若庸惊讶大意,把魔山剑抖落出来了,魔山剑出手狠辣,招数诡异,招招都是要命的打法,和武当剑截然不同,一下打了程若庸措手不及,程若庸一个没留神,被宝剑刺中了左肩头,噗这一下,扎进去二寸多深,顿时鲜血染红了衣衫,程若庸疼的一哼哼,龙天彪把宝剑撤回来,程若庸在当场呆若木鸡,鲜血从伤口流到了手腕,滴滴答答到了地上,他也没管,任由鲜血往下直流,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
满以为一击必杀,没想到被人家绝地反击,利用自己大意的心理,把自己给打败了,这人丢到姥姥家了,他愣住当场,后面的群贼呼啦上来一大帮:“老剑客,您怎么样?”
他这才缓过神来:“不碍事,都怪我一时大意,被这个小子钻了空子。”
十灵教的教主之一花灵说话了:“老剑客不必懊恼,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这不算什么,您下去休息,把这个小子交给我了。”
程若庸被众人扶下去了,花灵来到龙天彪面前:“年轻人,不错呀,能在程若庸手下讨了便宜,可见能为出众,来来来,你我二人动手较量!”
龙天彪刚才险胜,用尽了全部力气,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打下去,必败无疑,方宽方宝就想过去,就在这时候,他们后面也来了一帮人,有人大喊:“天彪,方宽方宝,不必担心,开封府的办差官到了!”
方宽方宝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回头看,果然,后面来了一百多人,都穿着开封府的官府,领头的三个人,正是义侠太保刘世杰,笑面郎君沈明杰,抄水燕子吕仁杰!刚才喊话的是笑面郎君沈明杰。
他们又是怎么到的呢?还得说义侠太保刘世杰心细,这两天和十灵教交战,他在东京汴梁遍布了暗探,在十灵教附近,也布置了暗探,防止十灵教有什么突然行动,方宽方宝出城,在十灵教和铁子元动手,刘世杰就知道信了,他一方面派人通知徐良众人,一方面集合队伍,带着沈明杰和吕仁杰,从东京出来接应方宽方宝。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刘世杰头一个过来:“天彪,回去休息,把贼人交给我了。”
“刘叔叔,您多加谨慎。”
龙天彪回归本队,腿一盘坐到地上,干嘛?运功恢复体力。
再说花灵,本来想收拾龙天彪,龙天彪被人替换下去了,又上来个小伙子,不到三十岁,精神百倍,穿着开封府的官府,更显得官威凛凛,身上涌出一股浩然正气,让人不由得有敬畏之心:“你是何人?”
“某家开封府当差,万岁亲口加封五品御前带刀护卫,义侠太保刘世杰!”这几句话咔嘣脆,慷锵有力。
花灵闻听:“你就是义侠太保?听说当初你要着饭千里追凶,是一条汉子,但是和我伸手,刘世杰,你白给!”
“呀呀呸,休说浪言大话,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看掌!”刘世杰也是红脸汉子,被花灵当众抢白,也犯了脾气,一记丹凤朝阳,奔花灵面门打来,花灵看刘世杰出手如电,掌说到就到,不敢怠慢,脑瓜子卟棱,躲开了这一掌,同时使出一招猛虎掏心,奔刘世杰前心打来,刘世杰滴流腰也躲开了,俩人互不相让,斗在一处。
一个是小七杰的义侠太保,江湖的后起之秀;一个是十灵教教主之一的花灵,纵横江湖多年的老剑客,俩人各显其能,都把压箱底的能耐抖落出来了,俩人身形转动,四臂齐摇,打个难解难分。
十灵教还有两位教主后面呢,他们一琢磨,人家的人越来越多,咱们这头程若庸又受了伤,避免夜长梦多,咱俩也别戳着了,上吧,他们俩飞身跳过来:“那位英雄和我们一战?”
笑面郎君沈明杰早就憋不住了:“某家来也!”飞身行跳过去,他一蹦过去,抄水燕子吕仁杰不甘落后,也紧随着蹦过去了,他们四个人打成了一团。战场上六个人打成了三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段书叫三杰斗三灵,打的这个好看就别提了,他们几个人的能耐,仿上仿下,一时半会分不了胜负。
程若庸这时候把伤口包扎好了,他瞪眼看着,心里说话:“怪不得都说开封府不好斗,上三门难对付,今天看一点不假呀!你看这三个教主,哪个不是成名多年的老剑客?对付三个年轻人都这么吃力,今后的仗不好打呀。”
他刚想到这儿,战场分了胜负了,刘世杰一巴掌拍到花灵脑袋上,打个万朵桃花开,顿时毙命。
空灵看花灵完了,脑袋一溜号,沈明杰手起掌落,太阳穴打个正着,“啪”把空灵也毙于掌下!
书灵看俩人都完了,哇哇爆叫:“伤我二位兄弟,我和你拼了!”他一激动,招法有点乱了,被吕仁杰使个野马分鬃垛子腿,踢胸口上,啪,一腿踢出两丈来远,把心肝肺都踢碎了,也是绝气身亡!
眨眼之间,十灵教三个教主完了,程若庸看这仗没法打了,喊了一声:“点子扎手,风紧扯呼!”带人就跑,刘世杰也没追,跑就跑了吧。
程若庸带人败进十灵教,铁子元在着等着呢,离老远看群贼灰头土脸,就知道打了败仗,一眼看到程若庸了,假装过来关心:“老剑客怎么了?哎呦,您这是受了伤了?”
程若庸脸一红:“老剑客,惭愧,我也打了败仗,被徐良的徒弟龙天彪刺了一剑。”铁子元心里美,心说:“该!让你装大尾巴鹰,这下也吃瘪了吧?”
他心里美脸上不能带出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剑客不必挂怀,三位教主呢?”
“唉,老剑客,三位教主都为本教捐躯了!”
“啊!”铁子元闻听也是吃惊非小,他们那么高的能耐?怎么会?”
“一言难尽,我现在心事情不好,不和您细说了,我得赶奔中平大厅,和殿下,和我父亲汇报。”
“既然如此,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程若庸拱了拱手,奔中平大厅送信去了,他们怎么商量对策咱们不提,再说刘世杰众人,旗开得胜,也是非常痛快,他们也怕群贼去而复返,再勾来更厉害的高手,因此也回了开封府。方宽方宝龙天彪众人赶奔大相国寺。
徐良他们听刘世杰报信,方宽方宝出城了,徐良心里咯噔,心说孩子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十灵教都什么人?你们不掂量掂量,就敢夜探十灵教?他准备出城接应,正这时候,方宽方宝回来了,龙天彪也在后面跟着。
方宽方宝会来事,知道私自探营回来老师肯定得训斥,他们让柳雪儿柳冰儿门外等候,俩人在屋里见到徐良,哥俩枯通跪倒:“师父,我俩背着您不知道,私自探营,还请师父责罚。”
徐良脸色铁青:“你们两个不知深浅,胆子比倭瓜还大,这要出点事,我怎么向你爷爷交代?”老西儿平时不发脾气,今天这一瞪眼,俩人还真害怕。
房书安过来了:“干老啊,消消火,谁没年轻过?你年轻那会不也这样吗?他们平安回来就好,方宽方宝,快说说打探出什么没有?”
方宽方宝没敢起来:“师父,师兄,我们没打探到什么,但是我们给请来了两位重要人物,如今这俩重要人物,还和咱们成为了一家。”
徐良闻听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把话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么这么回事,俩人把经过讲述一遍,我们不仅抓住了暗算您那个采花贼,还把雪岭双姝收下为妻,这算不算将功补过?”
老西儿没发话,老房又把话接过来了:“何止是将功补过,简直是大功一件,干老,咱们赶紧让她们进来,给咱们细说十灵教。”
方宽方宝答应一声,把雪岭双姝叫过来了,柳雪儿柳冰儿跪倒:“师父,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宽恕他二人临阵收妻之罪。我二人愿把知道的内幕和比武的事儿和盘托出。”
徐良看柳雪儿柳冰儿给自己磕头,也不能端着架子端着了:“二位姑娘说哪里话来?你们能够委身下嫁,是两个徒儿的福分。”
柳雪儿柳冰儿看徐良这么好说话,心里石头落地了,徐良让她们坐下,俩人才要细说十灵教!